新婚夜,丧尸爆发。修仙夫君第一反应是用铁链锁住我。“乖乖待在我身边,才不会被咬。
”他单手捏碎丧尸头颅的模样,像极了他昨天撕结婚证的姿势。
直到我在他枕头下发现那本《末世病娇饲养手册》。第一章写着:“让她恐惧,
她才会依赖你。”---玻璃碎了。不是风吹的,
是几只青黑腐烂的手硬生生撞开了二楼的婚房窗户,探进来,胡乱抓着空气。
冷风裹着一股浓重的、像是放坏了的肉混合着铁锈的味道,灌满了原本暖融香甜的房间。
苏晚甚至没来得及惊呼,手腕上就是一紧,一股大力将她猛地向后扯去。天旋地转。
后背撞上一个坚硬温热的胸膛,是她名义上的丈夫,沈墨。昨天民政局刚扯的证,
照片上他嘴角的弧度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,标准,但没有温度。此刻,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
只是动作快得吓人。“哗啦——哐当!”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圈住了苏晚的左脚踝,
锁扣合拢的声音清脆又刺耳。她低头,看见一根小指粗的银白色铁链,一头锁在她脚上,
另一头,牢牢固定在婚床那沉重的实木床脚。那床,还是他特意选的,说是结实。
“你干什么?!”苏晚的声音因为惊惧变了调,她去掰那锁扣,纹丝不动。沈墨没理她,
甚至没多看那几只已经快要爬进半个身子的“人”一眼。他转身,
抄起梳妆台上那个沉重的实木首饰盒——那是奶奶留给苏晚的嫁妆。他掂了掂,
手臂肌肉瞬间绷紧,然后猛地掷出。“砰!”一声闷响。
首饰盒精准无比地砸在最前面那个“东西”的脑袋上。那脑袋像个熟过头的西瓜,
瞬间塌陷下去一块,黑红粘稠的液体和些灰白的东西溅开来。那东西的动作停滞了一下,
直挺挺地从窗口栽了下去,砸在楼下的草坪上,发出沉重的闷响。另外几只还在往里爬。
沈墨上前一步,不是躲,是迎上去。他侧身避开一只抓向他手臂的利爪,
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,不是拳头,是呈爪状,精准地扣住了那只丧尸的头颅。五指一收。
“咔嚓。”令人牙酸的骨裂声。那头颅在他掌中变形,碎裂,像被捏爆的腐烂果实。
黑红的浆液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落下,落在地毯上,洇开一小片污渍。
他随手将不再动弹的躯体甩开,撞倒另外两只。然后面无表情地,用同样的手法,
或者随手抓起窗边的一个金属摆件,精准而高效地了结了剩余闯入者的“行动能力”。
整个过程,不到十秒。房间里暂时安静了,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尖叫、撞击声,
还有苏晚自己粗重的呼吸声。沈墨转过身,走向她。他白色的衬衫袖口染上了污渍,
脸上也溅了几点暗红。他抬手,用还算干净的手背抹了一下脸颊,留下淡淡的红痕。
他走到苏晚面前,蹲下身,视线与她齐平。眼神很深,像不见底的寒潭。他伸手,不是碰她,
而是握住了那根连接着她脚踝和床脚的铁链,轻轻拽了拽,像是在测试是否牢固。
“外面乱了。”他开口,声音低沉平稳,听不出丝毫刚刚徒手捏爆了几个脑袋的波澜,
“乖乖待在我身边,才不会被咬。”苏晚浑身冰冷,牙齿都在打颤。
不是因为窗外那些吃人的怪物,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。他单手捏碎丧尸头颅的模样,
冷静、残忍,和她昨天看着他慢条斯理撕掉结婚证的动作,诡异地重合了。
那时他说:“一张纸而已,不重要。”现在他说:“待在我身边,安全。
”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俊美依旧,却让她从骨头缝里冒出寒气。脚踝上的铁链冰冷刺骨,
提醒着她此时的处境。新婚夜。丧尸爆发。她被她的新婚丈夫,用一根铁链,像栓狗一样,
锁在了床上。---时间在死寂和窗外的零星惨叫中缓慢爬行。电力在凌晨时分彻底中断,
房间陷入一片黑暗,只有月光偶尔透过破损的窗户,投下惨淡的光晕,
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尘埃,还有地板上那些已经变得暗沉发黑的污渍。苏晚蜷缩在床脚,
背后靠着冰冷的墙壁。脚踝上的铁链不长不短,刚好能让她在床周围两米内活动,
去不了卫生间,更够不到房门。沈墨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。他在房间里走动,
检查门窗,用衣柜和沉重的书桌将破损的窗户彻底堵死。他动作熟练,力气大得不像常人。
做完这些,他从衣帽间一个不起眼的行李箱底层,拿出压缩饼干、瓶装水,
甚至还有几块高能量的巧克力。他拧开一瓶水,递给苏晚。苏晚没接,只是死死盯着他,
声音干涩:“放开我。”沈墨举着水,没动,眼神平静无波:“不行。”“为什么?
”“危险。”“外面危险,还是你危险?”苏晚几乎是脱口而出,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。
沈墨看着她,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幽深。他没回答,只是把水瓶又往前递了递,
几乎碰到她的嘴唇。“喝水。”命令式的口吻,不容置疑。苏晚别开头。手腕却被猛地攥住。
他的力气很大,捏得她骨头生疼。他强制地把水瓶塞进她手里,握着她的手,迫使她握住。
“别让我喂你。”他凑近,呼吸拂过她的耳廓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冽气息,“或者,
你更希望我用嘴喂?”苏晚浑身一僵,屈辱和恐惧交织,让她指尖发冷。她用力抽回手,
水瓶晃了一下,水洒出来一些,浸湿了她的睡裙。她低下头,拧开瓶盖,小口小口地喝起来。
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,带来一丝微弱的生机,却暖不透冰冷的四肢百骸。他满意地松开手,
就着她喝过的水瓶,自己也喝了几口。喉结滚动,线条利落。接下来的两天,都是这样。
他给她食物和水,看管犯人一样。他几乎不睡觉,或者只是浅眠,苏晚稍微动一下,
他就能立刻睁开眼,目光锐利地扫过来。他清理了楼下试图撞门的几只丧尸,
动作依旧干净利落,每次回来,身上都带着那股散不去的血腥腐臭气。
他不允许苏晚离开他的视线范围,连她去房间内设的卫生间,他也要站在门口等着。
铁链从未打开过。苏晚试过沟通,试过哀求,试过愤怒地质问。回应她的,
只有沈墨沉默的注视,或者偶尔几句:“为你安全。”“听话。”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。
被困在这方寸之地,和一个强大、诡异、掌控欲强到可怕的男人在一起。末世降临,
她失去了家人、朋友、所有的联系,现在连最基本的自由都被剥夺。第三天下午,
沈墨再次外出,说是去隔壁那栋一直没动静的别墅看看有没有物资。他走之前,
仔细检查了房间的封锁,再次确认铁链牢固,摸了摸苏晚的头发——她下意识地躲开了。
他的手顿在半空,眼神暗了暗,没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。房间里只剩下苏晚一个人。
死一样的寂静包裹着她。她抱着膝盖,坐在床上,看着脚踝上那圈已经磨出红痕的皮肤。
绝望像藤蔓,一点点缠绕上来,勒得她喘不过气。不行,不能这样下去。她得做点什么。
至少,要弄清楚,沈墨到底是怎么回事?他这超出常人的力量,他这偏执到病态的掌控欲,
到底从何而来?她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。这是沈墨的别墅,婚房是临时布置的,
很多东西都还带着他的个人印记。或许,这里能找到点什么线索?铁链的长度,
刚好允许她碰到他那边的床头柜。她深吸一口气,赤脚踩在地毯上,冰凉的触感从脚底传来。
她挪到床的另一边,伸手,拉开了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。里面只有一些零碎——一支钢笔,
几枚硬币,一盒未拆封的薄荷糖。第二个抽屉,稍微重些。她用力拉开。
里面放着几本厚厚的书,看起来像是经济或者金融方面的专著。还有一个黑色的硬皮笔记本。
苏晚的心跳有些快。她拿起那个笔记本,翻看。里面是沈墨的字迹,凌厉,带着笔锋。
记录的是一些她看不懂的商业数据、会议纪要,还有几页像是健身计划,强度大得惊人。
没有她想要的答案。失望像冷水泼下。她不甘心,把抽屉整个拉出来,
想看看最里面还有什么。抽屉底部,靠近里面的角落,
躺着一本颜色与抽屉内衬接近、不太起眼的小册子。很薄,封面是简单的牛皮纸,没有标题。
鬼使神差地,她把它拿了出来。册子很轻,手感普通。她翻开第一页。映入眼帘的,
是打印的宋体字,
清晰地列着条目:《末世病娇饲养手册》第一章:基础驯养核心要点:制造可控危机,
放大外界威胁,让她处于孤立无援的恐惧中。恐惧会摧毁理性,依赖由此滋生。
当她认定只有在你身边才是安全的,你的所有权便初步确立。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止。
血液好像瞬间冲上了头顶,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。
制造可控危机…放大外界威胁…孤立无援…恐惧…依赖…所有权…一个个冰冷的词语,
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她的脑子里。新婚夜,丧尸爆发。他第一反应是锁住她。
“乖乖待在我身边,才不会被咬。
”他单手捏碎丧尸头颅……枕头下的这本《末世病娇饲养手册》……所以,
这一切……这突如其来的末世,这恰到好处的囚禁,
这无微不至的“保护”……难道……一个荒谬、惊悚、让她浑身发冷的念头,
不受控制地钻了出来。难道这场所谓的末世,和他有关?只是为了……“饲养”她?!
“咔哒。”楼下,传来极轻微的开门声。是沈墨回来了。苏晚手一抖,
那本薄薄的手册差点掉在地上。她手忙脚乱地把它塞回抽屉最深处,将抽屉推回原位,
然后飞快地挪回自己原本的位置,抱紧膝盖,把脸埋进去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
几乎要撞碎肋骨。脚步声沿着楼梯上来,沉稳,不疾不徐。房门被推开。沈墨走了进来,
手里提着一个小型急救箱和半袋米。他目光扫过房间,最后落在蜷缩在床角的苏晚身上。
他走近,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,还有淡淡的血腥味。“找到了点东西。”他把东西放下,
蹲在她面前,伸手想碰她的脸颊。苏晚猛地一颤,躲开了。她不敢抬头,
怕被他看到自己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惧和怀疑。沈墨的手停在半空。房间里静得可怕,
只剩下苏晚压抑不住的、细微的抽气声。他看着她,看了很久。然后,他收回手,
声音听不出情绪,依旧平稳低沉,却像带着钩子,刮过她的耳膜:“晚晚,你在害怕什么?
”沈墨的手还停在半空。苏晚把脸埋在膝盖里,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。
她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发顶的视线,沉甸甸的,带着审视。脚踝上的铁链像一条冰蛇,
缠绕着她的恐惧。他在怀疑。怀疑她发现了什么。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。
她用力咬住下唇,尝到一丝血腥味,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。不能慌。绝对不能让他看出破绽。
那本《末世病娇饲养手册》里的字句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烁。“恐惧会摧毁理性,
依赖由此滋生。”“让她处于孤立无援的恐惧中。”所以,他需要她怕他,
需要她认为外面极度危险,需要她认定只有在他身边才能活。那么,
如果她表现出……依赖呢?一个模糊的念头,在极致的恐惧中破土而出。她缓缓地,
极其缓慢地抬起头。眼眶是红的,睫毛上还沾着刻意挤出的湿意。她看向沈墨停在半空的手,
犹豫了一下,然后,像是用尽了所有勇气,将自己的脸颊,轻轻贴上了他微凉的掌心。
他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。“我……”苏晚开口,
声音带着哭过后恰到好处的沙哑和颤抖,
刚才……好像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声音……我好怕……”她感觉到掌下的肌肉似乎松弛了一瞬。
沈墨的手动了动,指腹擦过她的眼角,抹掉那点不存在的泪痕。“是风。”他声音依旧平稳,
但那股无形的压力似乎消散了些许,“我检查过了,附近很安全。”他收回了手,
没再试图碰她,转而拿起那半袋米。“饿了吗?我去煮点粥。
走向房间角落那个小小的简易灶台——那是他用不知道从***来的酒精炉和一个小锅搭的。
苏晚看着他的背影,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毫米。赌对了。他吃这一套。
他需要她表现出脆弱和依赖。但这远远不够。她必须知道更多。关于这场“末世”,关于他,
关于那本该死的手册背后,到底藏着什么。机会在几天后悄然降临。沈墨开始更频繁地外出,
时间也稍长一些。他似乎在有意识地清理别墅周围更大范围的区域,
确保这个“巢穴”的绝对安全。每次回来,他身上沾染的腐臭气息会更浓,
有时衣角还会带着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。他依旧锁着她。
但或许是因为她近来表现出的“顺从”和“依赖”,
又或许是他对自己布下的封锁以及那根铁链有绝对的信心,他外出时,
不再像之前那样反复确认,神态也少了几分审视。苏晚的活动范围依旧被限制在床周围,
但她多了一件“玩具”——一个沈墨带回来给她解闷的,
屏幕碎裂但还能开机的老旧平板电脑。没有网络,里面只有几个预装的无聊单机游戏。
他大概觉得,这能安抚她,让她更“乖”。他不知道,苏晚要的不是游戏。在一次沈墨外出,
确认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下后,苏晚立刻拿起那个平板。她盘腿坐在床上,背对着门口,
用身体挡住可能存在的视线死角。手指快速划开屏幕,点开那个俄罗斯方块的图标,
让五彩的方块落下,发出单调的电子音,制造出她正在沉迷游戏的假象。然后,
她深吸一口气,手指在屏幕边缘某个不显眼的位置,用特定的力度和轨迹,连续敲击了三次。
这不是普通的平板。这是她大学时,跟着计算机系的学长鼓捣过一阵的“玩具”。
外表看起来是普通的商业残次品,内核却被那个技术宅学长魔改过,
加装了一个极其隐蔽的、独立供电的微型信号接收和解析模块。
原本是用来在极端环境下尝试捕捉特定频段信号的,后来被她拿来当电子书阅读器,
早就忘了这茬。末世降临,电力中断,网络瘫痪,所有现代通讯手段失灵。
她原本也没抱希望。但当她第一次打开这个平板,
看到角落里那个极其微弱的、几乎看不见的信号标识偶尔会闪烁一下时,心脏差点停跳。
有信号。不是运营商的网络信号,而是某种……更原始,更基础的无线电波频段。
她不敢在沈墨在的时候尝试,风险太大。只能等他离开。此刻,她退出游戏界面,
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。她凭着模糊的记忆,点开设置,
进入一个需要输入特定代码才能进入的底层界面。一连串复杂的字符输入后,屏幕跳转,
变成一个极其简陋的黑色背景,上面滚动着密密麻麻、不断变化的数字和符号。成了!
她屏住呼吸,调整着接收频段。杂音很大,断断续续。大部分是空白噪音,
偶尔能捕捉到一些完全无法理解的加密信号碎片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