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的吃不下去了,但想到明日可能吃不到饭,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口肉。
“嗝!嗝!”沈妱捂住自己的嘴巴,但还是忍不住。
福海在一旁憋笑,还真是个大傻妞。
萧延礼面皮动了动,道:“吃不下就别吃了。”
“可是殿下说,嗝,我吃不完,嗝,明日就没饭吃。嗝。”
萧延礼闭了闭眼,胸口吐出一口浊气。
“孤还能饿死你不成!”
沈妱立马放下筷子,起身和福海站到一块。
萧延礼一个眼刀过去,沈妱捂着肚子说:“太撑了,奴婢坐不住。”
旁边的福海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不止他,殿内伺候的其他宫人都捂着嘴偷笑。
萧延礼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蹦出来了,无他,他在拼命忍笑。
总不能和这帮奴才一起笑成一团,那还有什么君主威严!
他筷子一扔,抬步进了内殿。
沈妱打着嗝怔在原地,又怎么了啊!
不过被他一吓,她倒是不打嗝了。
一旁的福海擦了擦眼角的泪花,捧着肚子说:“裁春姐姐,您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!哈哈哈哈!”
沈妱:“......”
她明明很努力地在萧延礼的手下讨生活,他们都在笑什么!
进了内殿的萧延礼再忍不住,想到沈妱方才两颊塞得鼓鼓囊囊,神情呆滞打嗝的模样,就忍不住发笑。
他坐在桌边,无声地笑了许久,肩膀随着肌肉的收缩颤抖着。
良久,久到屋外已经撤了菜,福海进来道:“殿下,洛司寝还在外面跪着呢。”
萧延礼这才收了神思,再次恢复那副君子端方的模样。
“让她下去吧。”
“那,裁春?”福海试探性地问。
“让厨房给她送点儿山楂水过去。”
“得嘞!”
福海高高兴兴地走了,哎呀,主子和裁春重归于好,那自己就不用提心吊胆着过日子了!
鬼知道主子冷着裁春的这段日子里,他有多难熬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