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次,哥哥把爸爸最心爱的紫砂壶打碎了。
他吓坏了,哭着指着我说是***的。
我拼命摇头,想解释。
「不是我……是哥哥……」
爸爸看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宝贝儿子,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我。
他想都没想,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。
「还敢撒谎!你这个惹祸精!」
我的脸火辣辣地疼,耳朵嗡嗡作响。
妈妈从厨房出来,看到这一幕,不仅没有安慰我,反而拿起墙角的鸡毛掸子。
「让你不听话!让你撒谎!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!」
那天,我被罚跪在搓衣板上,直到半夜。
膝盖跪得又红又肿,连路都走不了。
哥哥呢?
他早就被妈妈哄着睡着了。
临睡前,妈妈还给他讲了故事,亲了他的额头。
这些记忆,像潮水一样涌来。
我飘在他们一家四口的欢声笑语之上,只觉得好冷。
原来,在这个家里,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被爱的选项。
我只是一个多余的,可以被随意牺牲和抛弃的存在。
海风吹来,带着咸湿的味道。
姐姐跑累了,扑进妈妈怀里撒娇。
「妈妈,我累了,我们回去吧。」
妈妈心疼地给她擦汗。
「好,我们回去休息。」
爸爸也放下手里的沙桶,招呼着哥哥。
「小磊,走了,晚上带你去吃海鲜大餐。」
他们收拾好东西,手牵着手往酒店走。
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亲密地依偎在一起。
那幅画面里,没有我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