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口像是被人攥住***，又酸又涨。

我强忍着眼泪看他。

陈昭忽然叹了一口气，「算了，我就是随口一说……」

我苦笑一声，「好啊。」

陈昭彻底愣住了，「什么？」

「我听你的，去追陈修远。」

陈昭沉默地敲着方向盘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「那就去吧，没追到也没事，我照样养着你。」

他吊儿郎当地从后面拿起一个袋子塞进我手里。

「叫你甜甜真没错，谁看了都会喜欢你，就连我小叔那样的冰山，也对你有好脸色。」

「否则，我也不会找你追他。」

陈昭干巴巴补了两句。

我看着车窗外，忽然有点想笑，良久后点了点头，「嗯。」

拎着袋子下车，陈昭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。

他眼神复杂，「楚甜，你没喜欢的人吧。」

说这话的时候，他拧着眉头，似乎内心很挣扎。

我顿了一下，哑声说：「没有。」

他瞬间松了一口气。

「那就好。」

「回去早点睡，这是我特意让人给你调的香薰，你不是说最近睡不好嘛。」

「好。」

其实，我骗了他。

我爱陈昭大概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。

毕竟当年第一次见面，我就大声地喊了「我爱你」。

可惜，陈昭眼里心里只有周婉莹。

从来没有我半分位置。

第二天我刚睡醒，陈昭在楼底下等我。

他站在那里，目光淡淡，「婉莹说她想见你。」

我低下头，「好。」

自从他把我从销金窟带回来，我就没有了拒绝的权力。

路上我做好把脸皮踩在脚底下的准备。

果然刚进门，就听见周婉莹对着众人夸张的笑。

「当年在销金窟一眼看到她，我就知道她是个会伺候人的，果然，这些年越长越好了！」

「正好，我今晚有个酒局，你跟着我去吧。」

我皱了皱眉。

这种酒局带姑娘，是什么意思很明显。

我想拒绝。

可陈昭看着我，「这是婉莹回国后的第一个合作，还挺重要的，你就去喝两杯。」

我愣了一下，笑了。

好日子过久了，忘了我自己是什么身份了。

重新回到销金窟，老板一眼就把我给认了出来。

「哟，这不是被陈大少带走的甜甜嘛，今儿怎么自己来了。」

圈子就这么大，陈昭为了周婉莹放弃我这事不是什么秘密。

从前我跟在陈昭后面，别人能喊我一声楚小姐。

现在陈昭不要我了，在他们眼里，我和八年前那个被我爸卖到这的可怜虫没什么区别。

周婉莹扔给我一件衣服，目光放肆打量我。

「去换上吧，等会王总他们来，你可要好好陪着。」

「好好」两字，尾音很重。

这衣服哪里都漏，我折腾半天，才弄的勉强能见人。

出去的时候她正靠在墙边给陈修远发消息。

大片大片的绿色，看着就很护眼。

看到我后，她收起手机，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。

「楚甜，人最重要的是要看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