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无患也笑了：“既然如此，我就收你们为徒了，你们愿意吗？”

“喂——”阿柘和阿羯还没回答，哥舒朔已敲了敲桌子，“这是我和素郎中捡回的孩子，怎么说也该向着我们，对吧，阿柘？”

“我……”阿柘紧张地咽了下口水，然后坚定地回答道，“只要能学到本事，那不管跟谁学，怎么学，我们都愿意！”

“不错！”贺兰峰又笑了，“那你们先跟着阿朔或者无患入门，之后要选谁做师父，要不要师父，都你们自己定！”

“好了，”之前沉默的何徂云也发话了，语气温和而不谦卑，“别吓唬小姑娘了，你们先回去坐好吃饭吧，如果想学读书识字，可以先和阿素学。”

“何前辈这话说的，好像我不认字似的。”

阿素白了哥舒朔一眼：“你上回写的字条，不到一百个字里能写错七个字。”

“那也有进步嘛。”

“行了行了，再说菜都凉完了。阿柘阿羯你别理她，吃饭。”

眼前的食物自然比人牙子扔的变质的馕可口，也比快模糊的记忆里，曾经与父母一起吃的饭菜美味。但阿柘仍然不太能相信自己遇到的一切，看到好吃的东西，第一反应仍是夹给妹妹。

“阿柘，你别老夹菜给阿羯，自己也得吃啊。”

听到阿素的话，阿羯也笑了：“姐，你再夹菜给我，我都吃不过来了。这个烤羊肉可嫩了，你赶紧吃。”
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
刚吃了几口羊肉，一个出乎阿柘意料的人来搭话了。

被侍女搀扶着的贺兰蓬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，面色酡红，声音含糊：“阿朔啊，你是不知道，按郁州老人的说法，这黑蓝异瞳是厉鬼的标志，你胆子还真够大啊。”

“我自己都把多少人送去变成真鬼了，我还怕这假鬼干嘛？反正师父已经点头了，你要怕，你自己躲一边去。”

“谁说我怕的？我就开个玩笑。双生女好啊，我麾下也有对双生兄弟，不然让他们熟悉熟悉？”

贺兰蓬边说，边朝阿柘伸出手，哥舒朔直接用刀背拦住了：“想从我这抢人，那要打得过我。”

阿素悠悠道：“她们是人，本来就不该是该抢来抢去的东西。”

“素郎中，”贺兰蓬转向她，不满地提高了音量，“你是阿朔带来的人，我因为她平时想来敬你三分，但我们同门说话，暂时轮不到你插嘴吧？”

哥舒朔的声音也大了：“那我和素郎中之间的事情，也轮不到你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