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连忙行礼：“少当家好！”

“好！以后跟着姐姐，好好学骑马射箭砍人啊！”萧无患拍了拍两人的肩膀。

——她是少当家，那大当家是谁？是男是女？

正当阿柘心下疑惑时，那双猎鹰般的眼睛已直直望着她：“你们是好奇大当家，还有这里其他人吧？来吃饭吧，吃完就都认识了。我还有点事，等会见。”

晚饭设置在最大的毡房里，桌子绕着中央的空地围成有缺口的圆形，阿柘本以为她会被安排在角落，结果哥舒朔和阿素把她们往里领，看样子只离主座隔着几个位置。有好几个青年男女过来打招呼，望向哥舒朔二人的目光中都带着敬意。

有人端来酒壶为她们斟上酒，哥舒朔拿起黄铜杯一饮而尽，称赞道：“自从按何前辈的法子改进过以后，这马奶酒越来越醇了。”

阿素也抿了一口，随即把阿羯和阿柘的杯子拿到面前，把其中的酒喝完，倒上了水放了回去，嘱咐道：“这酒太烈，小孩子还要长身体，不能喝。”

“话不能那么说，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，也才刚有刀那么高。”

“你是郎中，还是我是郎中？”

过了片刻，周遭突然静了下来，阿柘隐约能看到，有两男两女远远走了进来。

“年长的女子是和我一起来郁州，教会了大家中原各种先进技术的何徂云前辈，另一位就是目前的大当家贺兰峰。年轻的少当家你已经见过了，最后的是大当家的儿子贺兰蓬。”阿素小声地快速介绍道，“顺便一提，别把他们拉郎成两对夫妻，尤其别在何前辈和少当家面前说。”

“对啊，还不如把我和素郎中当成两口子更般配，而且素郎中也不会生气的，是吧？”

“我懒得伤肝。”

说话间，四人已走了进来，当他们走到最内侧的主位时，毡房中的所有人都站起身，举着酒杯齐声道：“敬虎耳泉！”

回答的是贺兰峰豪爽又中气十足的声音：“敬诸位兄弟姐妹！”

等众人喝了酒，贺兰峰哈哈大笑：“别这么拘谨，大家吃好喝好！”

旁边的萧无患接口道：“在吃饭前，先给大家介绍两位新姐妹。”

阿柘还没反应过来，已被哥舒朔推了出去，她拉着同样不知所措的阿羯走到中间的空地，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众目睽睽的审视，却依然觉得被目光彻底刺穿。

最后还是阿羯先颤抖着开了口：“各位……各位前辈，各位恩人，我是阿羯，她是我的姐姐阿柘……我们是被哥舒前辈和素前辈救回来的，也是她们给了我们名字。从此以后，我们……我们一定会好好努力，也好报答……报答各位前辈和各位恩人的恩情。”

她说完后，毡房中出现短暂的沉默，正当阿柘绝望地闭上眼时，响起了几声拍手声：

“好！老夫就喜欢这种有胆色的后生！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，喊前辈是可以的，喊恩人就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