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你说这个？”

两张文书被抛在了空中，在落地前被利落地粉碎成了雪片。

等阿柘回过神时，弯刀已经再次入鞘了。

“现在我们没拿着你的卖身契了，行了吧？”哥舒朔脸上依然带着慵懒的笑，把手伸向蹲着的阿素，“素郎中，咱们回去吧。”

阿素“啧”了一声，没理会那只手，自己站起了身，朝刚重获自由的姐妹点点头：“就此别过。”

两人走出了数十步，就因为后面急促地脚步声停下了脚步。

阿柘先冲了过来，上气不接下气地拉住了哥舒朔的斗篷，然后踉跄着跪了下来。

“哦？什么意思？”

“两位恩人！还请留步！”阿羯也一瘸一拐地跟了过来，同样跪在了两人面前，“感谢恩人能救下我们姐妹，我们定会为了报恩，为恩人尽马……马……马狗之劳！”

哥舒朔“噗嗤”一声笑了，阿素瞥了她一眼，望向阿羯说道：“我们救了你们，不是想听你们说这些话的。先起来说话吧。”

阿柘膝行过来，拉住了那条红裙：“恩人若不答应，我们就不起来。”

“哎哟，拉我斗篷没事，别把我们素郎中的裙子弄脏了。”

“无妨。”阿素望向她们，说道，“我们确实能把你们带到一个地方，教给你们一些本领，这些本领能让你们可以更好保命，但也会大大增加你们遇到危险的概率。你们还愿意跟我们来吗？”

两姐妹异口同声：“愿意！”

“那起来吧。再重新介绍一下，我叫阿素，是个救人的郎中。”阿素扶起二人，又朝旁边扬了扬下巴，“她叫哥舒朔，是个杀人的打手。”

“喂，我明明也救过人好吗？”

“这不是你自己概括的定场诗吗？总之以后要学打架找她，打架输了找我。”

哥舒朔一吹口哨，唤来白驹飞身上马，顺手把旁边的阿羯捞了上来：“年纪小的优先，我先带她回去了！抓紧了！”

“她就这德性，习惯就好。”阿素无奈地解释道，“我们住在虎耳泉，离这挺远的，只有骑马才能在天黑前回去，等下我载你。”

阿柘点点头，却在阿素牵马到面前时面露犹豫。阿素见状问道：“在想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