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牙子看看刀,又看看木笼,最终阴沉着脸打开了门上的锁。
在拉着妹妹离开木笼后,女孩仍觉得眼前的不像真实,而像是太大胆的梦。她看到红衣女子在妹妹面前蹲下来,又从同伴手上接过水囊。
“可能有点痛,忍着点。”
说完,她用水囊里的水清洗了伤口,又敷上药膏,最后掏出纱布包扎好了。
“没喊疼啊,真勇敢!你们叫什么名字?”
两个女孩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还是年长者先开了口:“我们没有名字。”
“竟然这样啊……”
站在旁边的佩刀女子笑道:“素郎中,帮人帮到底,你救了她们,那顺便给她们取个名吧。”
“我不熟悉西域取名的规则……哦,何前辈之前借了我一本古书,里面有些词可能适合当名字。”
红裙女子说着,抓起树枝在沙地上划出两个字。
“我看看啊……哦?柘羯?有点意思。”在过分耀眼的阳光下,披着斗篷的女子拍了拍面前女孩的肩,“你是姐姐吧?从今天起,你就叫阿柘。”
刚得名的女孩没有回答,只是凝视着对方腰间摇晃的佩刀,左蓝右黑的双眸透露着小型野兽般的光芒。
“你是妹妹吧,那你就叫阿羯了。顺便一提,我叫哥舒朔,”哥舒朔指指自己,又指指旁边的红裙女子,“她叫阿素。”
“多谢恩人,”同样异瞳的阿羯顺从地应答了一句,然后蹲下身,指向沙地上用树枝划出的文字:“恩人给我和姐姐取的名字,合起来是这两个字吗?”
“是的。”回答的是有些文弱的阿素。她同样蹲下身子,指着那两个字说,“看到你们,我就想起最近看到的郁州古语里的‘柘羯’,意思是‘战士’。”
刚得名的阿柘怀疑地看向哥舒朔腰上的弯刀:“那你们把我们买走,是要训练成战仆吗?”
“哎呀,什么仆不仆的,说起来多难听。”哥舒朔懒洋洋地笑道。
“不管难听不难听,反正你们拿着我们的卖身契,那就是我们的主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