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
之后的两天,我一直把自己锁在练功房里,用心打磨着自己的舞蹈。
我有信心,自己这部舞蹈剧参加国际大赛,一定能让世界对东方舞蹈为止震撼。
而这辈子没有我辛苦编舞,陆砚之根本不可能取得上一世的荣誉。
启程前往京城的前一天,我正在收拾行李。
院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,爸妈举着大红请柬,笑得合不拢嘴:
“你这丫头真是有福!陆砚之来提亲了!给了足足一千块!”
“这几个月你就先搬到陆家,和陆砚之多相处一下,等他回心转意了,就风风光光办喜事!”
我拎着行李箱的手猛然收紧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——
陆砚之他妈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女人。
上辈子我嫁给他以后,不仅要包揽全家洗衣做饭,而且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。
穿衣打扮都要按她的喜好来,夏天也要穿长袖,不能露出胳膊和腿。
稍有不顺心,她便要指着我鼻子骂“没家教”,不给我吃饭,我饿肚子是常有的事。
前世陆砚之要靠我的帮助才能仕途顺遂,婆婆才没敢对我动过手,只是磋磨我。
我不敢想这辈子我没考上苏联歌剧院,陆砚之他妈会怎么对我。
“我不要!”
我尖叫着反抗,却被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。
妈妈皱眉:
“你没了好前程,人家还愿意娶你,你还不知足!”
“再说了,彩礼我都已经收了,这事容不得你做主!”
她按着我,灌下了一杯加料的茶水。
等我苏醒,外面传来陆砚之他妈刺耳的笑声。
原来是曾红丽怀孕了。
陆砚之动用关系,把曾红丽送到了距离苏联歌剧院不远的一个私立舞蹈学院上课,课程清闲却能拿到体面的文凭。
我这个被父母卖进陆家的人,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。
我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开绳索,只能拼命呼救。
推门而入的人,竟是曾红丽。
我知道,她是来炫耀的。
她轻抚小腹的动作,还有眼角眉梢的得意,早已说明了一切。
然而这一刻,我却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般:
“曾红丽,我们做个交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