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她还用彩色蜡笔画了一幅全家福,笨拙地塞进我手里,结结巴巴地说:“给……爸爸……和妈妈……”
而现在,她却被关在这间连排风扇都没有的漆黑禁闭室里,只因为傅西洲轻飘飘的一句——“是安安摔死了猫。”
那只猫是乔听澜和傅西洲一起养的,娇贵得像是他们的私生子。
而我的女儿,连为自己辩解的能力都没有。
“安安,退后!”
我冲进厨房,抄起菜刀,发疯似的砍向门锁。
木屑飞溅,虎口被震得生疼,可我不敢停。
每耽搁一秒,安安的哭声就弱一分。
“砰!”
门终于被劈开一道缝隙。
我踹开残破的门板,浓重的闷热空气扑面而来。
借着走廊的光,我看到安安蜷缩在角落,小脸惨白,嘴唇泛紫。
她的手指死死攥着那张全家福,蜡笔画上的“妈妈”已经被汗水浸得模糊。
“爸爸……”
她看到我,眼泪一下子涌出来,伸出颤抖的小手。
我跪在地上把她搂进怀里。
她的身体烫得吓人,呼吸像破旧的风箱,每一次抽气都带着窒息的嗬嗬声。
“安安不怕,爸爸带你去医院……”
我抹了把脸,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。
120占线。我扯过沙发上的毯子裹住安安,赤着脚冲出门。
暴雨倾盆,我站在马路中央拦车,雨水混着血水从手臂滴落。终于有辆出租车急刹在我面前。
“师傅,去最近的医院!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