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器轰然倒地,精密仪器摔得四分五裂。
“不——!”我扑过去,却被闻声赶来的保安按倒在地。
傅西洲瞬间换上惊恐的表情,指着我对保安大喊。
“他疯了!他想杀我!快按住他!”
我的手机在这时响起,保安粗暴地接通,开了免提。
“沈先生!”医生的声音带着绝望。
“您女儿心脏停了!我们尽力了……您快来见最后一面……”
世界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声音。
我发疯似的挣扎,指甲抠进保安的手臂里:“放开我!我女儿在等我!放开——!”
后脑传来剧痛。
傅西洲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“送他去精神科病房……就说他突发癔症,有伤人倾向。”
黑暗吞噬意识前的最后一秒,我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喊声。
“安安——!”
黑暗里,我听见安安在哭。
“爸爸……妈妈……安安怕黑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。
我拼命拍打着禁闭室的门,可那扇门纹丝不动。
“安安!爸爸在这儿!别怕——”
我猛地睁开眼,刺眼的白光扎进瞳孔。
皮带勒进手腕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——我被绑在精神病院的床上。
“放开我!”我剧烈挣扎,金属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,“我女儿在等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