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

“嘎吱”一声，木门应声而开。

白玉京站在窗前，独留一个萧瑟背影。

听见开门的动静，他转过身望向我。

我看见他眼里的挣扎一闪而过。

「为什么要那么做，为什么。」

我定定的看着他，不发一言。

我们在彼此的眼神里，互相交缠又相互吸引。

我：「没什么好说的，你就当我永远卑劣吧，就如同当年那样。」

我虽说法力不高，但我曾经也是有师父的。

我的师父就是天庭的清无仙君，站在我面前的白玉京。

当年在我们还未飞升的时候，宗门里财粮紧缺，如同今日的平城一般。

我因为对钱财格外敏感，被隔壁山头的宗主挖去算账，作为报酬会给我五百灵石。

我同意了，为了这五百灵石叛出师门。

临走前，我将这五百灵石为宗门中众人买了大家许久没吃的烧鸡烤鹅，为长老换掉用了三百年的破铁剑，给师弟妹添了新的灵衣灵鞋，最后的一百文连同拜别信一同塞在了白玉京的被褥下。

从此一去不复返。

都说我爱财如命，可若不是我的分角必争，宗门早就因入不敷出而覆灭了。

我们曾经共同生活，多年扶持帮助，他再怎么化名化形，习惯和眼神却不会骗人。

在这些与白玉京相处的日子里，我早晓得他的身份，无非看破不说破罢了，而今却没有再***的必要了。

白玉京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
「当年的事彼此各有难处，无需再提。」

我也不愿再讲这些陈年旧事，别过头打断他：

「你走吧，走的远远的，我们分道扬镳，一刀两断一拍两散，从此天高水远，再别相见了。」

我顿了顿，又道：

「你也不要想着动用仙力来助平城脱离灾荒，仙人不得插手凡间事物的规矩，想必清无仙君比我更清楚。」

白玉京冷冽漠然的眸子中如今满是感伤，他看了我很久很久，最后一言不发的乘风离去。

当年他静悄悄的来，一如今日静悄悄的走。

我望向天边云层，努力抑制眼中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