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八个字:混吃,等死,平安退休。
先帝爷还在时,我那便宜夫君安王萧珩,作为他爹众多儿子里最不起眼、最没野心、最懂得明哲保身的一个,完美继承了我的人生信条——躺平。
我们这对塑料夫妻,堪称京城模范。
他住他的前院书房,我窝我的后院静芜院。
每月初一、十五,他例行公事般来我院里坐一盏茶的功夫,问一句“王妃今日身子可好些了?”,我回一句“劳王爷挂心,老样子,咳咳…”,然后他如释重负地起身告辞,我继续歪回我的软榻。
相安无事,岁月静好。
我以为,这种神仙日子,能持续到我寿终正寝,或者他先走一步,我光荣升级为太妃,继续躺。
直到……先帝爷驾崩,新帝登基。
新帝萧彻,是萧珩一母同胞的亲弟弟。
和我们两口子画风截然不同。
这位爷,打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,文韬武略,心机深沉,手段***。先帝晚年那场夺嫡的腥风血雨,他硬是踩着兄弟叔伯的尸骨(当然,这话不能明说),稳稳坐上了龙椅。
新帝登基,大赦天下,普天同庆。
唯独我的静芜院,气压骤降。
小满慌慌张张跑进来,脸都白了:“王妃!王妃!不好了!宫里…宫里来人了!是…是陛下身边的张总管!带着旨意,直冲咱们院子来了!”
我眼皮都没抬,慢悠悠翻过一页话本:“慌什么?本王妃病着呢,起不来身接旨,让他把旨意放门口就行。”
小满急得跺脚:“不是的!张总管说…说陛下口谕,请您即刻收拾一下,随他入宫!陛下…陛下要见您!”
我手一抖,话本子差点掉地上。
萧彻要见我?
那个杀伐决断、看人眼神能冻掉三斤冰碴子的新皇帝?
我跟他,十年里见过的次数,一只手都数得过来!每次宫宴,我都缩在角落里装透明人,他连个眼角余光都没赏给过我!
一股不祥的预感,顺着我的脊椎骨往上爬。
“就说我…我昨夜受了风寒,高热不退,人事不省!恐过了病气给陛下,万死难辞其咎!”我当机立断,往软榻深处缩了缩,拉高锦被蒙住半张脸,声音瞬间变得气若游丝,“咳咳…咳咳咳…”
小满会意,立刻转身出去应付。
我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。
张总管那特有的、带着宫里打磨出来的圆滑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:“……陛下说了,王妃这病,缠绵病榻十载,实乃我朝憾事。陛下忧心***凤体,特命太医院院判周大人随咱家一同前来,务必为王妃仔细诊治。若静芜院药材器具不全,即刻移驾宫中静养。”
我:“……”
萧彻!你够狠!
小说《咸鱼王妃只想躺平》 第1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