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是个石女,我们从未同过房。
就算有需求,我也是自己解决,或者去浴室冲凉水澡。
可结婚三年后,妻子突然从外面带回了一个男人和一对龙凤胎。
她说,这是她年轻不懂事时留下的两个孩子。
她还振振有词,说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,她需要跟我假离婚。
等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后,我们再复婚。
我气得浑身发抖,坚决不同意离婚,可是她却开始用各种手段逼我。
甚至纵容那个男人将我关在地下室饿了两天两夜,直到我昏迷才将我放出来。
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,强忍着怒火质问她。
她却利索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,转头进了民政局跟那个男人领了结婚证。
看着他们一家四口的背影,我掏出手机,给小青梅打了电话:
“我们十年前的约定还算数吗?”
……
“当然算数,你等我,我马上就来。”
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,轻声回应道:“好,我等你。”
挂了电话,我收回思绪,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那一家四口身上。
梁景亦,我的妻子,此刻左手正抱着一个四五岁的笑男孩儿,右手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儿,而旁边的刘智南正含笑看着他们,眼神里满是宠溺。
这原本应该是一副温馨的家庭画面,可我的心里,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,酸涩不已。
我怎么都想不明白,我的石女妻子,她是怎么能够有这么大的宝宝的?
我们结婚三年,她从未让我碰过她,甚至告诉我,她是石女,不能生育。
可眼前的一切,却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,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。
想到这里,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,心中的苦涩愈发浓烈。
我深吸一口气,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,转身走到一旁,盯着时间,在猜想我的小青梅大概什么时候能赶过来。
就在这个时候,梁景亦抱着那个小孩儿走了过来。
她温柔地抱着孩子,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。
她的声音也是温柔地,却说出让我肝胆俱裂的话。
“阿恒,你放心,等小宝长大成人之后,我们就复婚。”
她的语气太过自然,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。
我看着她没有说话,她似乎有些生气了。
“叶之恒,你别闹了,我原本以为你是单亲家庭的小孩儿会更理解小宝,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小肚鸡肠。”
刘智南微微垂眸,眼神中满是歉意,
“阿恒,我该跟你说一句抱歉,但我的孩子需要妈妈,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。”
多么可笑啊,他的孩子需要妈妈,那我呢?
我就这样活该被辜负吗?
我点了点头,“我当然理解。”
她为了白月光抛弃我,也是理所当然。
刘智南好似微微松了口气,但面上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,
“如果你很想念小亦的话,我们随时都欢迎你回来看小亦。”
我攥紧了拳头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“不用了。”
你们一家人,我高攀不起。
梁景亦一听这话,脸一下子就黑了。
她恶狠狠地盯着我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“叶之恒,你不要给脸不要脸,智南已经给你台阶下了,你还想怎样?”
我笑了笑,她凭什么觉得刘智南给我台阶下了,我就要感恩戴德地接受?
我忽然觉得好累,跟他们吵架根本就没有意义。
我笑了声,妥协般说:“没有,我就是觉得你和刘智南其实挺般配的。”
2
话音刚落,梁景亦笑了起来,
“阿恒,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,咱们两个都老夫老妻了,没必要因为那一张证搞得不愉快对不对?”
“我答应你,等孩子成年以后我就跟复婚,你乖乖等我好不好?”
说完,她看向刘智南笑了笑,一家四口挽着手离开了。
看着他们一家四口的背影,我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阵恍惚感。
跟她在一起的这些年,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。
如今,梦就要醒了。
这时,手机忽然响了一下,是小青梅沈夏夏发来的消息。
她说,她有些堵车,让我再等她一下。
看着她的消息,我陷入了沉思。
我跟沈夏夏的关系,用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来形容也毫不为过。
小时候她住我家楼上,天天跟着我一块儿上学放学,有时候她爸妈出差了,还会跑到我家来蹭吃蹭喝,顺便再蹭睡一下。
高二那年,她突然找到我,说,“咱们约定一下,如果十年之后你未娶我未嫁,咱们就在一起怎么样?”
听着她的话,我不由得一愣,但我只是当她开玩笑,便笑着说了一句“好”。
可没想到,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,她突然跟我表白了。
我脑子嗡的一声,连句话也没说,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大学还报了一个离家远的学校,只为了能离她远一些。
再后来,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,距离很远,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。
没想到,这次见面竟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没过一会儿,沈夏夏便到了。
很多年不见,她变化真的很大。
她一改从前假小子的模样,扎起了高马尾,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脚下踩着一双小白鞋。
看见我,她红着脸低下头,连声音都有些颤抖,“你真的想好了吗?”
我点头,“我当然想好了。”
她点点头,“好,我爸妈把日子订好了,就在下个月。”
和沈夏夏告别后,我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家。
因为那个家里,还有奶奶留给我的东西。
3
可当我打开门时,却直接傻眼了。
屋内一片狼藉,玩具、鞋子、零食丢得满地都是,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奶腥味。
更让我震惊地是,客厅里竟然还有两个熊孩子,他们又吵又闹。
最关键的是,他们竟然正在撕扯着我和梁景亦一起捡回来的那只流浪小狗小白!
小白的毛发被他们扯得满天飞,明显已经痛苦不堪,但它却只是呜咽着,没有张口咬他们。
看到这一慕,我气得直接上前,用力地推了那两个熊孩子一把,将他们从小白身边推开。
“你们干什么?”
我大声呵斥道。
但下一秒,其中一个熊孩子竟然直接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呜呜呜呜,妈妈有坏人欺负我!”
他一边哭一边喊。
而这就在这时,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,梁景亦穿着睡衣走了出来。
她看到哭泣的孩子和我,眼睛瞪得大大的,仿佛要喷出火来。
“叶之恒,你来做什么?”
我刚想解释,可就在这时,一道黑影猛地冲了出来,一脚踹在了我的胸口上。
是刘智南。
巨大的力道让我整个人倒飞了出去,重重地砸在了门口的鞋柜上。
“叶之恒,平时你做什么我都忍着你,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孩子?”
“要是因为小亦的事你心有不满,那我跟你说声抱歉,可宝宝是无辜的啊。”
那两个熊孩子一个比一个哭得大声,他们边哭边喊,
“呜呜呜妈妈,有坏人,他是坏人,妈妈他打我,呜呜呜。”
我将小白紧紧护在怀里,恶狠狠地盯着梁景亦,
“我只是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,拿完我就走,绝不会碍你们的眼。”
说完,我挣扎着走进了卧室。
卧室一片狼藉,梁景亦的吊带和***丢得到处都是。
我们曾经一起挑选的大床,如今却成了他们苟合的场所。
我闭了闭眼,忍住恶心,快速走向床头柜的位置。
那里面有我奶奶留给我的小泥人。
这个小泥人已经陪伴了我13年,自从奶奶去世之后,我就一直把它带在了我的身边。
无论我去哪儿,我都会带着它。
它对我而言,不是一个简单的物件,而是我对奶奶的念想。
可我打开抽屉,里面除了一些用品之外,根本就没有小泥人的影子。
这一刻,一种不想的预感浮上心头。
我扭头看向梁景亦,冷冷地问道,“我放在里面的东西呢?”
她先是一愣,随即又怒骂道:“什么东西?”
“我奶奶留给我的小泥人!”
“你是说这个吗?”
刘智南指了指其中一个熊孩子手里的东西。
我有些着急地看向那个熊孩子,心里祈祷着他不要把东西给我弄坏了,只要他把东西完好无损地还给我,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但刘智南似乎没有看出我的焦虑,反而轻描淡写地对那个熊孩子说,“大宝乖,听爸爸的话,那时叔叔的东西,把东西还给叔叔好不好?”
话音刚落,那个熊孩子非但没有将小泥人还回来,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指令一般,将小泥人猛地丢在了地上。
“就不给他,这是我***房子,房子里的东西全都是我***。”
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小泥人瞬间被摔得四分五裂,泥块散落一地。
“你干什么?”
我怒吼一声,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,猛地冲了过去。
看着地上那堆破碎的泥块,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,痛得我无法呼吸。
我用力地推开那个熊孩子,将泥块拥进怀里。
“叶之恒,你干什么?大宝只是个孩子!他什么都不懂!”
梁景亦一把将熊孩子拉进怀里,警惕地看着我,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。
“他不懂吗?他太懂了,他就是故意的!”
我几乎是怒吼着喊出这一声。
奶奶,对不起,我没能够把你留给我的东西保护好。
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,流进嘴角,咸咸的,带着一丝苦涩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法了,只能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泥块捡起来,想要把它们拼凑好。
“啧,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?”
略带不耐烦的声音响起,我微微抬眸,就看见梁景亦那张脸。
她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,眼里满是冷漠。
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,继续捡着地上的泥块儿。
“不就是一个小泥人吗?多少钱我赔你就是了。”
梁景亦继续说到,语气里满是高傲。
我紧紧攥着那些泥块儿,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,心里一阵又一阵的苦涩。
梁景亦她,永远都不会明白,有些东西,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。
我低下头,不再去看她,只是继续捡着那些泥块儿。
算了,我跟她本就不是一路人,没什么好说的。
她永远不会懂我,就像我永远无法融入她的世界一样。
捡好泥块儿后,我便准备离开,现在找人修复,说不定还来得及。
可我刚站起身,刘智南就挡在了我的前面,他说,
“当着我的面,欺负我家大宝二宝,你是当我这个爸爸不存在了吗?”
4
“小亦,就算你不开心我也要说,叶之恒他欠大宝一个道歉。”
道歉?我凭什么道歉?
这是我的错吗?
我看向梁景亦,“你觉得也是我的错吗?”
梁景亦有些心虚地撇开头,声音微弱,“智南说的对,大宝还小,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,道个歉吧。”
我气得浑身发抖,却又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,只是牵着小白冷着脸站起身来,“我还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,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可刚走没两步,后背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。
我整个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,手中的绳子也松开了,小白趁机抛开。
我转头一看,便看见刘智南手中还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。
“给大宝道歉!”
说完,他又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朝我劈头盖脸地咋砸来。
我迅速爬起身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用力一甩,他整个人便种种地摔在地上。
" 啊!"
刘智南发出一声惨叫,手中的木棍也飞了出去。
我趁机捡起木棍,然后骑在他身上,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了下去。
那两个熊孩子一见自己的爸爸挨打,朝着我又抓又咬,很快,我的胳膊上便留下了鲜红的牙印。
可我不觉得疼,反而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感。
这时,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尖叫。
我抬眸一看,梁景亦双手死死地掐住小白的脖子,双眼猩红地看着我:
“叶之恒,你住手!”
说着,又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道,“你放开智南,不然我就掐死小白。”
小白被掐的“呜呜”直叫,四条腿不断地瞪着,看起来十分痛苦。
没办法,我只好放开刘智南,可梁景亦却还是没松开小白。
她脸上满是得意,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恶毒,
“你跪下给智南道歉!我就把小白还给你!”
看着小白奄奄一息的模样,我只好妥协,牙齿咬紧下唇,刚准备跪下去,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:
“我看是谁脸这么大,竟敢让我的未婚夫下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