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被警察拖出去,还在不停咒骂的婆婆和覃尘红,心里没有一丝快意。
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。
我知道,这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真正的幕后黑手,还在逍遥法外。
沈宴,我等着你出现。
沈家诬告陷害我的事,像一阵风,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。
婆婆和覃尘红被当场带走,以诬告陷害罪和意图侵占他人财产罪被***。
沈家的名声,一夜之间臭了大街。
那些曾经跟在婆婆屁股后面巴结的人,如今见了沈家的人,都躲着走。
我成了众人同情的对象。
大家都在背后议论,说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,才嫁进沈家这样的狼窝。
村长和***队长特意上门来安慰我。
***拍着胸脯跟我保证:
“陈念,你放心,以后沈家的人要是再敢找你麻烦,你就告诉我,我削不死他们!”
我谢过他们的好意,婉拒了村里妇联给我安排的住处。
我就住在我自己的家里。
我倒要看看,沈宴那个缩头乌龟,能躲到什么时候。
事情的走向和我预想的差不多。
沈宴被定义为“失踪”,打捞队在江里捞了几天,一无所获后,也就撤了。
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这正是沈宴想要的结果。
只有这样,他才能金蝉脱壳,以一个新的身份,和他那“大哥的遗腹子”开始新生活。
算盘打得真响。
但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?
我以妻子的名义,拒绝了公公想要申报沈宴死亡的请求。
我告诉村委会和***,我相信我丈夫还活着,他只是被什么事耽搁了。
我要等他回来。
我每天照常下地,干活,对所有人的议论和同情都置若罔闻。
我表现得像一个坚信丈夫未死的痴情妻子。
这让公公愈发地焦躁不安。
没有死亡证明,他就无法继承沈宴的财产,更无法让覃尘红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顺。
终于,在一个月后,他按捺不住了。
他托人给我带话,说愿意拿出五百块钱,让我同意沈宴的“死亡”。
我直接把带话的人打了出去。
“回去告诉你那丧尽天良的儿子,想让我同意,让他亲自来跟我谈!”
我知道,鱼儿,快要上钩了。
又过了半个月,一个自称是沈宴远房表哥的人找到了我。
他带来了一封信,说是沈宴失踪前留下的。
信里,沈宴痛陈自己的“不孝”,说自己无颜面对家族,决定远走他乡。
并“恳求”我放他自由,让他可以开始新的生活。
信的最后,还附上了一张五百块的存单,说是对我的补偿。
我看着这封漏洞百出的信,几乎要笑出声。
我把信和存单甩在那个“表哥”的脸上。
“想让我离婚?可以。让他亲自滚到我面前来!”
“顺便告诉他,想离婚,先准备好十万块的补偿款,少一分,我都让他这辈子别想安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