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慢慢站起身,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像是赌气似的,声音故意提高了八度。
“二位是合法夫妻吗?有结婚证吗?”
江津州和谢楚云的表情瞬间僵住。
我瞬间笑了。
是啊,江津州是我的丈夫,和谢楚云怎么会有结婚照?
我晃了晃手机,“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给民政局查查?”
江津州猛地回过神来,眼神阴鸷。
“关你什么事?这位女士,麻烦就事论事。”
“那这些钱经得住查吗?”
我打断他,手指轻轻点着他刚才甩给我的支票,“是走公司账还是私人账户?税务那边能不能过关啊?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!”
谢楚云突然尖叫起来,整个人仿佛要气得炸开,“我们可是金城首富!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?”
江津州已经挥手招来园长,眼神极其阴郁。
“李园长,立刻给那个孩子办理退学手续!”
“我不允许我的孩子跟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生活在一起!”
不到五分钟,园长就点头哈腰的跑过来,手里拿着退学申请表。
“殷甜妈妈,您看这个…”
我握紧口袋里的录音笔,指尖都在发颤。
江津州这些年别的没学会,仗势欺人的事情做的倒是顺畅。
如果殷甜不在这个学校读书。
那么这所学校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
“李园长您确定?如果我的孩子离开这儿,我敢保证不出三天,这里就会被夷为平地!”
我故意没提殷甜的姓名。
话落,谢楚云噗嗤笑出声。
“喂!你以为你家是拆迁办的呢?说拆就拆?还是你老公开挖掘机的啊?”
“吹牛也不像样点吹,实在是贻笑大方。”
就在这时,女儿突然从医务室跑出来。
江津州人高马大,殷甜一下就锁定了他。
“爸爸!”
她欢快的朝江津州扑去,小脸上写满了天真。
江津州却像避瘟神一样猛地后退,下意识伸手一推。
“砰!”
女儿重重摔在地上,额头磕在花坛边缘,顿时鼓起一个大包,鲜血顺着她娇嫩的小脸流下来。
我立刻冲过去抱住女儿,她在我怀里疼得直抽气,却还小声说。
“妈妈,爸爸是不是不喜欢甜甜了…”
江津州站在原地,脸色惨白。
谢楚云却幸灾乐祸的笑出声:“活该!谁让她乱认爸爸!”
我轻轻擦掉女儿脸上的血,抬头看向江津州,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江津州,你还是人吗!”
这个时候了,江津州还没意识到跟他那对宝贝儿子起争执的就是我们的女儿甜甜,还装作不认识的模样。
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。”
闻言,我惊愕的和他对视上。
可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心虚害怕,反而是凶神恶煞。
我突然想到,刚刚我给江津州打去的电话,加上李秘书的运作,他或许以为我现在并不在金城。
所以才这么胸有成竹的认为眼前这个女人不是“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