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灵思广告公司的大楼前，反复确认手机上的地址。

“九点，灵思广告见。”谢妄的短信是这么说的。但我不明白，为什么他会约我在这里见面？难道他认识公司高层？

“秦挽月？”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我转身看到一位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，“我是人事部的李萌，你是来面试的吧？快进来，大家都在等你。”

我张了张嘴，想解释自己其实是来见人的，但李萌已经热情地拉着我进了电梯。

“今天刚好有个大客户来开会，老板说让你也参加，算是实战面试。”李萌压低声音，“听说对方是谢氏集团，江城首富呢！”

我的心跳骤然加速。谢氏集团？谢妄的公司？

电梯停在18楼，李萌带我穿过开放式办公区，来到一间会议室门前。

透过玻璃墙，我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，而背对着门口的那个挺拔身影，那熟悉的黑衬衫和一丝不苟的短发——

谢妄。

我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包带。李萌推开门，清脆地通报：“徐总，面试的秦挽月来了。”

会议室里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我，包括缓缓转身的谢妄。

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，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。

“啊，小秦来了。”一位中年男子——应该是徐总——站起来招呼我，“正好赶上谢总的新项目讨论，快进来。”

我硬着头皮走进去，刻意避开谢妄的视线，在离他最远的一个空位坐下。

“这位是……”徐总正要介绍我，谢妄却开口了。

“秦小姐，我们又见面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，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。

徐总惊讶地看看我，又看看谢妄：“谢总认识我们小秦？”

“有过一面之缘。”谢妄轻描淡写地说，但我注意到他身边的助理——就是昨天那个蓝西装男人——正在平板上快速记录什么。

“那太好了！”徐总喜出望外，“小秦是我们新招的文案策划，今天本来是来终面的，既然谢总认识，那就直接参与项目吧？”

我瞪大了眼睛。终面？我明明才第一次来这家公司！

谢妄微微颔首：“可以。”

接下来的半小时，我的大脑处于极度混乱状态。一方面要消化自己莫名其妙被录用的现实，一方面要努力理解谢氏集团的新项目——一个高端珠宝品牌的推广计划。

“我们希望强调品牌的尊贵感和独特性。”谢妄的助理，现在我知道他叫周谨，正在讲解企划要求，“目标客户是25-40岁的高净值女性。”

徐总和创意总监讨论了几句，然后突然转向我：“小秦，你有什么想法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