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妄点点头，没再追问。但我注意到角落那个蓝西装男人已经拿起手机开始查询什么。

包厢里的气氛渐渐放松下来，其他人又开始三三两两聊天，只是时不时往我们这边瞟一眼。

谢妄似乎对这种关注习以为常，自顾自地又点了一支雪茄。

“你经常这样吗？”他突然问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闯进陌生人的包厢，亲吻陌生人。”谢妄吐出一口烟圈，灰白的烟雾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前缭绕。

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：“当然不是！我真的是因为大冒险……”
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他打断我。

我犹豫了一下，决定实话实说：“刚才不知道，现在知道了。您是谢氏集团的谢总。”

谢妄的眼睛眯了起来：“所以，是认出我之后才选择亲我？”

我心头一跳，意识到这是个陷阱问题。如果我说是，就证明我别有用心；如果说不是，又显得太假。

“我选择您，只是因为您看起来最……”我顿了顿，“最不容易被冒犯。”

谢妄愣了一下，随即低笑起来，笑声像是从胸腔深处震出来的：“秦挽月，你很有趣。”

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响了。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眉头微蹙，起身走到包厢角落接听。

我趁机环顾四周，发现其他人都在偷偷打量我，眼神里充满好奇和一丝……敬畏？

【他们在猜你和谢妄的关系。】

弹幕适时出现，【谢妄从不允许女人近身，你是第一个当众吻他还活着的。】

这信息让我心头一颤。我正想仔细思考这句话的含义，谢妄已经回来了，脸色比刚才阴沉许多。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他说，语气不容拒绝。

“不用了，我朋友还在等我——“

“已经通知他们了。”谢妄打断我，“林晓燕说你喝多了，她先送你室友回去，让我负责送你。”

我瞪大眼睛：“你怎么认识林晓燕？”

“你朋友很热心。”谢妄轻描淡写地说，但我注意到蓝西装男人刚刚放下手机。

二十分钟后，我坐在谢妄的黑色迈***里，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拉出长长的彩色光影。

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雪茄混合的气息，和谢妄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。

“地址？”谢妄问。

我报出了学校附近的小区名。谢妄对司机点点头，车子无声地滑入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