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看着旁边的他，我苦笑。“宋尘晓，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
我怪他保护了我九年。却不愿意告诉我，他就在我身边。我怪他，明明自己过得也很苦，却还像太阳一样照亮我。我怪他，也怪我。

“抱歉。”

他还是不愿意告诉我。

“宋拾末。”

他抬头。

我上前几步，抱住他的腰。他身上的气味很乱。柑橘的清香被血腥味覆盖。但我依旧喜欢。

“听说两块破碎的玉可以合成一块完整的。”

“你愿意和我一起吗？”

“菜菜，碎玉和碎石不同。”

他的声音有些嘶哑。我听见他的哽咽。

“那玉石俱焚。我陪你。”

21

初三毕业，我的家变成了三个。

爸爸再婚。

妈妈又遇爱情。

我常常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。睡醒是一片昏暗。窗外的景色和屋内大差不差。天空是黑的，路也是黑的。我的人生也是黑暗的。

刚步入高中，那天在校门我注意到了和我一样阴翳的男孩。我打听到他叫宋尘晓。

当时只想抱团取暖，因为一个人太冷、太冷。所以腼腆的我第一次主动伸出右手。

“你好，我是周菜菜。周末的周，青菜的菜。”

“宋尘晓。”

“哇，你的名字好独特。”

我真心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。至少比周菜菜好听。但他却说：“尘尺蛾灭于晨晓。”

“才不是！”我反驳道。“尘晓是尘世破晓！这明明是一年之始的表达！”

“……”

我记得他沉默了很久。当时我很害怕，我以为我说错了话。我低着头不敢再看他，直到他问：“你有什么目的。”

“目的？”

我心虚的说：“我一个人害怕，你能陪我回家吗……如果不行，也没关系。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……如果你不喜欢和我做朋友，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