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楼很安静。
走廊铺着厚厚的地面,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许柔走到最里面那间房门口,那是秦聿的书房。
她没有敲门,直接拧紧了门的一部分。
门刚推开一条缝,里面就传来秦聿冰冷的声音。
“出去。”
许柔的动作僵住了。
“阿聿,是我……”
“我说过,出去。”声音里,没有一丝温度。
许柔的脸,一片红一片白。
她咬了咬牙齿,最后还是不甘心地关上了门。
她一转身,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我。
她所有的怒火和难堪,瞬间找到了一个宣泄口。
“你看什么看!”她冲过来,扬手就想打我。
我往后退了一步,躲开了。
“一个下人,也敢看我的笑话?”她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我没有,**。”
“你还敢顶嘴!”她指着我的鼻子,“信不信我现在就让阿聿打开了你!”
我没说话。
我知道,她现在正气头上,什么事都没用。
她骂我们俩一起回了房间。
我站在原地,看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,若有所思。
秦聿对许柔的态度,根本不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未婚妻。
他们之间,肯定有我不知道的秘密。
深夜。
我估摸着他们都睡着了,房间里悄悄地溜走了。
我的目标,是许柔的房间。
我需要寻找机会,拿到她的头发,或者其他什么,进行DNA鉴定。
她的房间门没有反锁。
我屏住呼吸,轻轻地推开门。
房间里,一片漆黑。
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,我能看到床上,有一个模糊的影子。
许柔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。
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。
她的长发,散落在七个上方。
我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,意图将一根树枝拉下来。
就在我的指尖,快要捂住她头发的时候。
床上的那个人,突然动了一下。
然后,她翻了个身,面对着我。
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,连忙缩回手,蹲了下去。
我大气都不敢喘。
还好,她只是翻了个身,没有醒来。
我又等了一会儿,她确定睡熟了,才敢慢慢地站起来。
可就在刚刚,我的弟弟,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。
“你在啊?”
那声音,不大,却像令人惊雷,在我耳边炸开。
我猛地明白了。
秦聿就站在门口,像个鬼一样,无声无息。
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,融在黑暗里。
那双眼睛,在夜色中,亮得吓人。
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完了。
被他抓了个正着。
“我……”我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我该怎么解释?
说我梦游?
还是说我进来帮她盖被子?
他会信吗?
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。
我怕得连连后退,后背撞到了许柔的梳妆台。
“我再问你一遍,”他走到我面前,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,“你在她房间,干什么?”
他的声音,冷得像冰。
我甚至能感觉到,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。
我知道,如果我今天说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,我可能,就走不出这扇门了。
“我……”我急中生智,突然哭了出来。
眼泪说来就来,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。
“先生,我……我是来找东西的。”
“找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今天不小心,把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,弄丢了。”我一边哭,一边说,“是个很旧的银镯子,不值钱,但对我很重要。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,我想,会不会是……是落在**的包里了。”
我指了指被许柔扔在沙发上的那个镶钻的包。
“我怕吵醒**,所以才……先生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我哭得梨花带雨,好不可怜。
秦聿盯着我,没有说话。
他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。
我的心,悬在半空中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他突然转身,走到沙发边,拿起了那个包。
他把包里的东西,全都倒了出来。
口红,粉饼,钱包,钥匙……散了一地。
没有镯子。
“没有。”他说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我装出难以置信的样子,“那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。”
我说着,就想溜。
“站住。”
他又叫住了我。
我的腿,都软了。
他该不会,还是不信我吧?
他弯下腰,从地上那一堆东西里,捡起了一个小小的,像U盘一样的东西。
“这是什么?”他问。
我愣住了。
那是一个录音笔。很小,很隐蔽。
许柔带这个干什么?
秦聿按下了播放键。
里面,立刻传出了许柔和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。
“妈,秦聿对我还是那个样子,冷冰冰的。你说,他会不会,已经发现什么了?”
“慌什么!他没证据。当年那场火,把所有痕迹都烧干净了。谁能想到,我们会买通护士,把孩子给换了?”
是许柔和她母亲的对话!
她们在说换孩子的事!
我浑身的血液,都沸腾了。
这就是证据!
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
我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。
可我忘了,秦聿还在。
他听到了。
他听到了所有的一切。
我抬头看他。
他的脸上,没有任何表情。
那双眼睛,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,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他关掉了录音笔,把它放回自己口袋里。
然后,他看着我。
“手镯,”他说,“明天,我会让福伯帮你找。”
说完,他转身,走了出去。
我愣在原地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他……这是信了我的话?
他没怀疑我?
还有,他拿走那个录音笔,是什么意思?
他明明听到了那么大的一个秘密,为什么,一点反应都没有?
这个男人,到底在想什么?
小说《我,一个保姆,嫁给了我的雇主》 我,一个保姆,嫁给了我的雇主第3章 试读结束。